对于朱熹,现代人的态度是矛盾的。作为孔子学说的正统继承人,他将儒学再一次发扬光大,并创造了自己的思想体系,但是,对于人们来说,他的出现却是一种思想的束缚。如此褒贬不一的差距,到底是因为什么呢?
围绕这个矛盾的,主要是由于朱熹说的一句话,那就是:“存天理,灭人欲。”且不说在于现代这句话的迂腐之极,就算放在古代,这也是很难让人认可的。那么,作为一个大家,如此浅薄的道理他会不懂么?笔者想,或许我们真的误会他了。
那么,要搞清楚朱熹的真正想法,就得从这句话的源头入手。结合上下文,他是这样说道的:“饮食,天理也,山珍海味,人欲也。夫妻,天理也;三妻四妾,人欲也。”从这里面可以看出,朱熹所理解的“人欲”与我们是有所出入的。朱熹认为,追求山珍海味、三妻四妾这样的事,本身是违背天理的人欲,而日常饮食、一夫一妻的准则,则是天理所在。像这样的字句,在《礼记》中也有提到:“饮食,男女,人之大欲存焉”。
如果没有看上下文的话,人们就很容易会对“人欲”的定义加以推测,从而将自己的偏见放入其中,这是学问上的大忌。朱熹对“人欲”的定义很简单,那就是山珍海味与三妻四妾。
这个理论放在宋朝的话,还挺有前瞻性的。它的重点是在于让人们节俭一点,收敛一点,凡事不要铺张浪费;然后,在男人的婚娶上面,他也推崇一夫一妻制,希望男人不要过度纵欲,要有所节制。
综上所述,要真正解读朱熹的“人欲”,应该联系上下文,体会那时候的语境,不能断章取义,再加上那时候是处于“中庸”文化比较浓厚的宋朝,“欲”字本身就带有“过犹不及”的含义,这样看的话,就好理解很多了。
朱熹已经把“人欲”这个词汇抽象化和理论化了,所谓人欲就是山珍海味和三妻四妾,以此类推的话,就能够得出,一切与之相似的过犹不及的行为都可以归类到“人欲”上面。而“存天理”其实就是“灭人欲”的一个过程,也可以说“灭人欲”的最终目的就是为了“存天理”,“存天理”的作用就是“灭人欲”带来的中庸状态而已。